殉情的女人是不是怨气不散

深夜的江面上总流传着各种离奇的传说，而殉情女子的故事往往最为凄厉。老一辈常说，含恨而终的灵魂最难安息，特别是那些为爱赴死的女子。这让我想起去年打捞的那对殉情男女——女尸死死环抱的双臂、男尸怨毒的眼神，至今想起仍让人脊背发凉。

民俗学者李教授曾告诉我，殉情女子的怨气往往与死亡方式直接相关。投江而死的怨气最重，因为水属阴，本就容易聚阴气。更可怕的是，在水中窒息而死的过程极其痛苦，这种痛苦会深深烙印在灵魂里。他翻阅过地方志，在长江流域，每隔几年就会出现类似的诡异事件——殉情女子的尸身往往比普通尸体更难打捞，有时甚至会”主动”寻找生人。

那些无法释怀的执念

记得有次跟老船工喝酒，他醉醺醺地说起亲眼所见：二十年前打捞的一具女尸，入殓时怎么都合不上眼。直到三天后，她负心的情人来灵堂磕头认错，尸体的眼皮才突然自己闭上了。这故事是真是假不好说，但能看出民间对这种”怨气不散”的说法深信不疑。

心理学上把这叫”未完成情结”——那些戛然而止的情感，未竟的誓言，都会成为死者最大的执念。特别是当殉情并非两厢情愿，而是一方变卦时，这种执念会以最极端的方式表现出来。就像我打捞的那具女尸，她至死都保持着拥抱的姿势，仿佛还在等待那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爱人。

科学解释与民间传说的交界

法医朋友跟我解释过，尸体在水中确实会出现一些诡异现象：水流冲击会让四肢呈现奇特姿势；腐败气体会让尸体突然翻身；眼球组织分解会导致”睁眼”假象。但即便知道这些科学原理，当你深夜独自在江面打捞时，面对一具”注视”着你的尸体，那种寒意是解释不清的。

也许所谓的”怨气不散”，不过是生者对死者的一种共情。我们无法接受年轻生命的突然消逝，就把自己的恐惧和惋惜投射在尸体上。但当你在打捞现场经历过那些无法解释的诡异现象后，就会明白为什么这个行业的人，都宁可信其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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