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驾司机会如何选择?

深夜的代驾司机总是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乘客。我把车停在北山公墓的铁门外，引擎还在微微颤抖——就像我这会儿的太阳穴——耳边还回响着那个叫席城的男人下车前的最后一句话：”别问我的名字”。说真的，我当夜班代驾五年了，拉过喝得烂醉的老板，也送过离家出走的小姑娘，但从没见过这样浑身是血还坚持要去墓园的客人。

最讽刺的是什么？我藏在腿侧的警官证现在像个烧红的烙铁。你知道吗，当警察内部建议我们兼职代驾”体验生活”时，可没人告诉我还会遇到枪械谋杀案。现在倒好，在公墓门口犹豫要不要出警的我，活像个找不到台本的临时演员。

这支没有编制的”地下执法队”在我们圈内不是秘密。去年城西那个代驾老李，就靠行车记录仪拍下的毒品交易画面帮警方端了个窝点。但行业里更多人选择装糊涂——毕竟谁也不想半夜三点被毒贩堵在巷子里。我们接单软件上的评分系统可没设置”见义勇为”这个加分项。

现在这张烫金的”Verveine”卡片就在副驾座位上发着幽光。我盯着后视镜里自己苍白的脸突然想起，上周培训课上讲过这家会员制俱乐部——表面是高级会所，背地里专给权贵处理”麻烦事”。培训课件第47页还特别标注：遇到相关案件要立即上报。可当时谁会想到，课件里的案例会活生生坐进我的副驾驶？

生死抉择的三分钟

公墓深处又传来一声闷响，比我小时候在靶场听过的任何枪声都压抑。手指已经摸到配枪的保险栓，却在即将拉开的瞬间僵住——那个贴窗而立的诡异笑脸，现在正用指节敲击着”哒、哒、哒”的死亡节奏。你相信吗？人在极度恐惧时真的会出现耳鸣，我现在的耳膜里就像有台老式电报机在疯狂工作。

当警察那年教官说”法律是底线”，干代驾后老师傅教”活命最重要”，此刻这两句话在我脑子里打架。右手握着枪柄，左手还保持着抓方向盘的姿势，我突然很想知道：其他代驾同行遇到这种情况，是会猛踩油门逃命，还是会像我这样纠结着该不该推开车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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