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我在拉萨街头看到那些三步一叩首的朝圣者时,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人会说西藏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。他们的膝盖磨破了,额头结着厚厚的茧,却在每一次俯身时眼里都闪烁着虔诚的光芒。这种近乎自虐的苦行,在物质主义者眼里简直不可思议,但他们却在用身体丈量着灵魂的高度。
去年在色拉寺遇到一位从四川阿坝磕长头来的老喇嘛,78岁的年纪,花了7个月时间磕了2000多公里。我问他为什么不用代步工具,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摸着转经筒说:“现代人的脚步太快,把灵魂都落下了。只有让身体慢下来,才能等灵魂跟上来。”这句话让我哑然,在充斥着高铁和快递的时代,我们似乎早已忘记等待灵魂是怎么回事。
朝圣是场与欲望的断舍离
在大昭寺广场,我见过一个深圳来的上市公司老板,穿着价值上万的冲锋衣却执意要体验磕长头。结果不到十个长头就放弃了,后来他私下跟我说:“膝盖疼得受不了,但更受不了的是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——万一有重要客户找我呢?”这种割裂感恰恰揭示了现代人的困境:我们既向往精神的纯粹,又放不下物质的牵绊。
而那些真正的朝圣者,他们随身携带的不过是糌粑、酥油茶和一张薄毯。我在冈仁波齐转山时认识的藏族向导扎西说:“你们汉人总是带太多东西上路,其实转山不需要那么多,需要的是学会放下。”这话让我想起京都的枯山水——最深刻的禅意,往往来自最大程度的留白。
有位在拉萨开旅舍十年的朋友告诉我个有趣现象:很多带着沉重心理包袱来的都市人,反而是在帮朝圣者背行李的过程中获得解脱。当你帮一个磕长头的人推着载满补给的手推车走过几十公里,慢慢就会明白:真正的朝圣不是索取,而是给予;不是抵达,而是放下。
身体的苦行是心灵的捷径
科学研究显示,持续性的轻微疼痛会刺激内啡肽分泌,这种天然“止痛药”同时能带来平静愉悦感。西藏大学医学院的次仁教授告诉我,他们在对长期磕长头的朝圣者进行脑部扫描时,发现他们的前额叶皮质活动模式与长期冥想者高度相似——这或许解释了为什么那些饱经风霜的脸上总带着超然的平静。
去年冬天在纳木错,我遇见一个磕长头磨破五双牛皮护具的年轻人。问他值不值得,他给我看手机里保存的作家阿来的话:“疼痛是身体写给灵魂的情书。”这种将肉体痛苦升华为精神养分的智慧,或许正是浮躁时代最稀缺的养分。当我们习惯用止痛药消除所有不适时,是否也切断了通往某种深刻的可能?
有位在八廓街开甜茶店的汉族大姐说得妙:“你们总问朝圣有什么意义,就像问蝴蝶破茧疼不疼。对茧来说那是终结,对蝴蝶来说才是开始。”的确,在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,每个蹒跚前行的朝圣者都在用身体语言诉说:所谓信仰,就是把“我做不到”变成“我愿意试”的勇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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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朝圣者的虔诚,突然觉得我们平时抱怨加班太累真是矫情。
老喇嘛说的太对了!现在人走路都嫌慢,恨不得飞起来,结果把魂儿都跑丢了 😔
上次去西藏看到朝圣的队伍,那种震撼真的没法用语言形容。他们额头上的茧比我的皮鞋底还厚,但眼神却亮得像星星。
说的太玄乎了吧?我去年也去转山了,除了累成狗啥感悟都没有 🤪
“疼痛是身体写给灵魂的情书” 这句话太戳了!想起上次跑步咬牙坚持到终点的那种痛快感
想问下各位,去西藏朝圣真的需要那么艰苦吗?有没有温和一点的体验方式啊?
在八廓街住了半个月,每天看着朝圣者虔诚地磕头,慢慢就懂了什么叫信仰的力量。我们这些城里人 missing 了太多东西